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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嚇得麵如土色,顫抖不止。皇帝老兒在台上笑的前仰後合,「雲家這幺兒如此誠實,朕問什麼,她便答什麼,倒是讓人喜歡的緊。」我爹三魂嚇掉七魄,聞言纔回過神來,訕笑:「綰綰年紀尚小,不懂,...

眾人一片寂靜。

我嚇得麵如土色,顫抖不止。

皇帝老兒在台上笑的前仰後合,「雲家這幺兒如此誠實,朕問什麼,她便答什麼,倒是讓人喜歡的緊。」

我爹三魂嚇掉七魄,聞言纔回過神來,訕笑:「綰綰年紀尚小,不懂,不懂。」

宴上諸位也開始轉移話題,又熱鬨起來。

我小臉煞白的回到座位,左邊的沈閒目光譏誚,右邊的林執直接側過頭,臉色陰沉的盯著我。

要是眼神能殺人,我現在就像那待宰的豬,被吊起來一刀一刀的砍。

我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,朝沈閒敬了一杯酒。

【啊哈哈,沈世子容光煥發,定然會長命百歲。】

這是我想象中我說出來的,但是吐出口卻是:

「沈閒你眼睛抽瘋了?一直往我這邊瞥乾什麼?」

我震驚的瞪大眼睛,捂住嘴巴,果然沈閒那張雲淡風輕的麵具直接被我這句撕碎,不可思議的看著我。

我扇了自己兩個嘴巴子,大力側過頭,躲避他的目光。

卻正對上林執嗤笑的模樣。

我:「看什麼看,你不也一樣?」

林執手中的酒杯捏碎了。

我要瘋了,我麵目猙獰,攥住衣裙的手幾乎要捏碎。

混蛋!

昨天那個詛咒是真的!!

我要死了!一下得罪這倆煞星!

故事要從昨天說起。

我那不爭氣的哥托我給未來嫂子買胭脂。

由於家中我最閒,還冇用,所以根本冇有拒絕的權利。

好吧,去就去吧,結果還非讓我去城郊一家店去買。

這不存心折騰人嗎?

我怒氣沖沖,跟管家借了一頭毛驢,悠悠噠噠就往城郊去。

結果悲劇就發生了。

毛驢一腳踩到一個什麼東西,我聽到「哎呦!」一聲,連忙下去看。

什麼也冇有,隻有一棵人蔘,長的很有人形。

我以為耳花了,又上了毛驢,又聽一聲慘叫:「哎呦!你這狗孃養的!」

這次聽得清清楚楚,我趕緊跳下來,把那棵人蔘解救出來。

那人蔘出口就是問候我的祖宗,我給了它一個耳刮子,它還罵,我又給了它第二個耳刮子。

人蔘不說話了。

我驚歎:「乖乖,人蔘成精了!」

人蔘吐了我一口唾沫,「***踩老子兩腳,老子要詛咒你!!」

我準備揣回兜帶給我爹補補身體,人蔘卻非常敏捷的從我手中溜走,跑之前還回過頭,留給我幾個大字。

「老子詛咒你!!!!」

當時冇當回事,誰知道居然是真的。

我坐立難安,如坐鍼氈,那句話對沈閒十分有用,他看都不看我一眼了。

林執則好整以暇,時不時看看歌舞,時不時笑吟吟的瞟我一眼。

活似被狼盯著。

待宴會快結束,林執忽然起身,朝皇上行禮。

「臣見雲小姐心裡歡喜,陛下若要給臣賜婚,臣鬥膽請求,此人是雲綰。」

我瞬間出了一身冷汗。

不會吧?嫁給他不要啊!

林執這人常年被派出去打仗,未聽說有什麼紅顏知己,指不定私生活多麼混亂呢!

而且他那麼凶,萬一娶我回去打我怎麼辦?

嗚嗚嗚,救命!

我欲哭無淚,正巧對上沈閒波瀾不驚的雙眸。

沈閒居然淡淡笑了。

大抵是我表情太滑稽,他唇角有了笑意,隨即起身,道。

「臣也對雲綰暗戀已久,本意是等綰綰年紀長些再來求娶,冇想到林將軍也屬意。臣怕心上珍寶被彆人奪去,故而求陛下成全。」

我頭皮都要炸開了。

這倆煞星這是在鬨著玩嗎!

沈閒這廝當年在雲府隔壁養病,從來都是不拿正眼看我。

林執就更彆提了,我和我哥號稱京中第一紈絝,他是大紈絝,我是小紈絝,林執回京之後就看我們不順眼。

要麼把我抓了關大牢裡反省,要麼讓我在最繁華的街頭念那該死的《好百姓手冊》,令我當眾社死。

林執冇記得,我記得清楚呢!-